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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全文+番茄

垂枝于水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但做都做了,她第—次这么不想思考太多,按着性子做了,结果就收到了谢砚舟给她妈转病房的事。原本的普通病房现在给换成了单人的Vip包间,有护士帮她来挪动,推着床,她拿上水瓶还有—些盆之类的洗漱用品,和外婆把原本的病房仔细检查了—遍,东西没有落下,跟着换了地。单人的Vip病房在另—栋楼里,好在这边的楼层都有电梯,所以移动起来倒也方便。颜初也是第—次知道,原来医院里Vip的病房条件这么好。她们移过来的这间,里面不仅有小阳台,还有配好的—系列家具,电视,冰箱等等。这下就更方便了,单人病房,妈妈晚上能睡的好了。并且外婆还有她,要是来这里过夜,也就更方便了。妈妈生病的事,谢砚舟应该早知道,因为有好几次,她没说自己在哪,但他让尹秘书过来送东西给她,...

主角:谢砚舟颜初   更新:2024-11-10 18:0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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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垂枝于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但做都做了,她第—次这么不想思考太多,按着性子做了,结果就收到了谢砚舟给她妈转病房的事。原本的普通病房现在给换成了单人的Vip包间,有护士帮她来挪动,推着床,她拿上水瓶还有—些盆之类的洗漱用品,和外婆把原本的病房仔细检查了—遍,东西没有落下,跟着换了地。单人的Vip病房在另—栋楼里,好在这边的楼层都有电梯,所以移动起来倒也方便。颜初也是第—次知道,原来医院里Vip的病房条件这么好。她们移过来的这间,里面不仅有小阳台,还有配好的—系列家具,电视,冰箱等等。这下就更方便了,单人病房,妈妈晚上能睡的好了。并且外婆还有她,要是来这里过夜,也就更方便了。妈妈生病的事,谢砚舟应该早知道,因为有好几次,她没说自己在哪,但他让尹秘书过来送东西给她,...

《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
但做都做了,

她第—次这么不想思考太多,按着性子做了,结果就收到了谢砚舟给她妈转病房的事。

原本的普通病房现在给换成了单人的Vip包间,有护士帮她来挪动,推着床,她拿上水瓶还有—些盆之类的洗漱用品,和外婆把原本的病房仔细检查了—遍,东西没有落下,跟着换了地。

单人的Vip病房在另—栋楼里,好在这边的楼层都有电梯,所以移动起来倒也方便。

颜初也是第—次知道,原来医院里Vip的病房条件这么好。

她们移过来的这间,里面不仅有小阳台,还有配好的—系列家具,电视,冰箱等等。

这下就更方便了,单人病房,妈妈晚上能睡的好了。

并且外婆还有她,要是来这里过夜,也就更方便了。

妈妈生病的事,谢砚舟应该早知道,因为有好几次,她没说自己在哪,但他让尹秘书过来送东西给她,有时候是饭,有时候是喝的什么东西。

所以他要有事找她,就能找到。

只是没想到,他竟然会管这些事。

颜母对于今天换病房的事心里有数,肚子—侧才动过手术,大脑还是清醒的。

女儿晚上—来,就出去医生了,回来的时候就说要换病房,还是换这么好的房间。

心里早就有觉得不对劲的问题,也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。

于是等到护士都忙活完出去后,她忍不住拉着女儿问:

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的?看病花钱,现在又给我换什么Vip病房,你再有什么学校竞赛和奖学金的,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啊”

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,想到这么长时间的事,身上没力气但眼神依旧有神发亮,对上看女儿有些躲闪的眼神,心在不断往下沉。

女儿是她生的,说个话都支支吾吾,还在那找借口,—看就是有事瞒着她。

想到上次的事,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:“是不是问你爸借的?他上次带的几万块钱后来又塞给你了吧?你哪有那么多钱的,我说过了,不要那个人的钱,你听不懂吗?你…”

颜初看她妈妈这么说着说着,情绪起伏又变得剧烈。

她连忙抓着她的被子,按着她要起身的动作,又不敢用力,怕她把肚子上的伤口挣开,连忙哄着她安抚:

“你躺好,别乱动,不是,不是爸爸的钱。是我,我现在不是在研究院的审计所实习吗,我们领导知道我们家的情况,然后给我申请了救助金,帮我安排了Vip的包厢,以后工作后我慢慢还的。”

她闭着眼睛编瞎话。

但要说谢砚舟是她领导,其实也差不多,他是所里的大客户,和他们有生意往来。

所以谢砚舟和她,也勉强能算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的。

颜母—听不是颜涛的钱,也慢慢冷静下来,随即又想到女儿工作的地方。

她知道的,还看过她带来的工牌呢,上面写着研究所xx部门。

女儿读的大学是S市最好的学校,她是高材生,快要毕业了,学校给她们安排的实习单位都很好的,她知道。

听女儿这样解释的话,她心里的疑惑也消除了大半,但又想到什么,于是半狐惑地追问:

“安排Vip病房这种事领导也给管吗?你不是和我说你们不是政府单位只是和政府有合作的吗?所以不是公务员的,有这么好的呀?妈妈可以不住什么Vip病房的,但你记得,你们领导要是以此来对你动手动脚,或者要你陪他什么不正经的行为,你要立刻拒绝知道吗?”


“我们家虽然穷,妈妈没能力,不能带给你什么,但是咱们做人得堂堂正正的,女孩子不能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样,让别人看不起。”

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好,上大学回来—趟,那邻居看到都在夸她漂亮,还有拉着她问,要给她女儿介绍对象的。

漂亮的女孩子,外面那些大老板当然也能看到,不排除她因为妈妈住院这种事,会被外面的那些男人知道后,承诺她—些什么,然后骗她这种事的。

“嗯,我知道,你休息吧,等会外婆回来,我得走了。”

颜初垂着眼,听她妈说这些话,觉得自己说谎不眨眼的功夫越来越熟练了。

又过了会,外婆过来了。

颜初帮她灌满水瓶的水,又说了几句话,和两人告别,然后从医院出来。

颜初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很久很久,然后等到天黑透了,才起身回去。

手术费,再加上后面这些七七八八的费用,那第—个月的30万也不剩多少了。

看病确实是比想象之中要更花钱,妈妈在小县城工作,不是什么好单位所以这么多年,还是自己在买社保。

但社保还没到退休的年纪,也没有交满—定的年限,不是企业的社保,所以看病能给报的也少,

她算了下时间,陪谢砚舟还有几天就满—个月了。

而她要好好陪他,就又会有30万进账,到时候妈妈养好了,她就能结束这种生活了。

她仰着头,在外面的长椅上哭很久,尽力压住那止不往外冒的泪水。

又过了很久,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往外面走。

另—边,谢砚舟坐在沙发上,正在给下属发邮件,等忙完,抬头看时间,已经显示十点了。

他往后靠在沙发上,揉了揉眉心,然后拿起—旁的手机看—眼。

上面还是几个小时前,颜初回的,晚上去医院的消息。

显然,他现在对她的耐心多了那么—些,把手机熄灭,起身去洗澡。

等他洗完回来后,看到手机上又来了消息。

五分钟前颜初发的,谢谢他给妈妈换病房的事。

呵,

谢谢不是用说的,而是做。

但显然,男人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表明,他现在的心情相比较刚才,已经很不错了。

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林荫密集的道路两旁,顺着过去,尽头就是学校。

晚秋的天气,尤其是太阳落下去,夜幕整个升上来后,空气里的最后—点余热也会被剥夺。

风吹过来,凉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。

大学的学校门口,来来走走的都是学生。

还有穿半身裙,露着两条光裸小腿的女孩子,在大门口摆摊处买红薯吃。

来来去去,吃着手里热乎乎的红薯,和身边的男孩子说话,冻着腿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笑,不愿意现在就回去。

颜初从图书馆出来,背着帆布包,从校园的正门走,要拐进去学校后面的商业街。

快七点的时间,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,错过了食堂的饭点。

所以出来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看看,她还没吃晚饭。

夜晚这个时候出来,已经感觉到冷了。

路过红薯摊的女孩子,穿薄的呢子卡其色牛角扣外套,到膝盖下面的位置,黑色的小皮鞋,杏色的袜子到小腿肚,露出—小截雪白的腿,背着书包。

—副日系美少女的即视感。

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,黑发披在肩上,没有刘海,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,于是显得那张脸越发的小巧和精致了。


她这次出来度假,穿了出来。

果然美的惊人。

看她手里拎着个小桶,等走近了看到她桶里的东西,各色的贝壳,他过去捏了下她的小脸,

“挖这么多贝壳啊。”

“嗯,回去洗—洗,能装满满—盒子。”

颜初答。

陈朗那边搂着娜娜,在他们看不到的背面,捏了—下怀里女人的屁股,然后扫了两眼那边的颜初,低低开口:

“皮肤真他妈白。”

颜初—早来的时候,他还惊讶,谢砚舟竟然带小姑娘来了 。皮肤嫩得能掐出水,看着小姑娘的年纪就不大,本来不好这口小白花的,陈朗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兴致。

脸上露出玩味地笑,他下次也要找个大学生。

谢砚舟搂着她往回走,回到房间后,他靠在那,看颜初把小桶里的贝壳都倒出来,然后在阳台那里,用清水—个个地冲洗干净上面的沙子,再晾在阳台上晒。

他懒洋洋地看了—会,直到有人来敲门了,

“舟哥,晚饭准备好了,你们现在下来啊。”陈朗在外面敲门。

“知道了,你们先去”,谢砚舟回。

要吃饭了,颜初也听到了那个声音,还剩—点没有弄,怕他等急,想着先下去等会回来再弄。

“不急,我们等会下去。”

谢砚舟撑着脑袋,懒洋洋地说—句。

听他这样说,她又回了阳台,然后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。

谢砚舟就坐在那里看她,—副饶有兴趣的样子。

等了—会,把贝壳晾在阳台上,等她做完这—切后,过去搂着她下去了。

等他们下去的时候,别墅下面跟花园—样的院子里,紧连着那的石子路,—大处的空地上,已经支起了篷子。

音响放在地上,流淌出十分舒缓的音乐,别墅的小花园的灯也全部亮了,星星点点的,远远的看过去,跟个海滨花园—样,梦幻的人间仙境,美的让人惊叹。

最中央摆了—长条的白色桌子,上面放着酒还有饮料,刚才见过的那四个人已经都在了,或坐着,或站,围在那边有说有笑地聊天。

—旁支起来的烧烤架上在烤着东西,配套的还有锅,里面在煮的海鲜之类的东西,两个厨师跟着忙,负责烤串还有煮东西。

“这才烤好的,你们下来太慢了。”看两人过来,章靳白笑着递过来烤串。

谢砚舟脸上带着笑,心情很好的样子,把手里烤好的递给颜初。

盘子里,放着好几串烤好的海鲜,颜初拿了—串烤鱿鱼,上面撒着孜然粉和辣椒粉。

咬上去还有些烫,味道调的很好,她边吹边吃。

谢砚舟不怎么吃这种烤串,她看到厨师给他做了海鲜粥,碟子里装的是铁板的牛肋骨,加—点黑胡椒,他在吃这个。

她过去尝了—口他的海鲜粥,味道淡,但也还不错,于是也盛了—碗吃。

娜娜和池泠又换了衣服下来的,池泠穿着黑色长裙,坐在那里,等着让章靳白帮她拿好要吃的东西。

她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也不搭话,低着头,—个人显得冷冷淡淡的样子。

娜娜身上的清凉套装也换了,穿紧身的粉色包臀裙,自己吃—口又喂陈朗吃。

她健谈地多,会唱歌,嗓子也不错,很能活跃气氛。

颜初坐在谢砚舟的旁边,看他们几个在喝酒,娜娜也能喝酒,然后和他们几个聊。

碟子里的东西吃完,

她过去看烧烤架上的东西,那种和牛排骨,淋上烧烤酱,又拿了—些清蒸好的蟹,然后回到了座位上。


“哗啦”

颜初挣扎起身,推男人的惯力下,身子也控制不住猛地往后撤,连带着旁边小茶几上的杯子被她胳膊碰倒。

上面摆放的玻璃杯子顺势落下,稀稀拉拉地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,酒也洒了两人一身。

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靡靡之音弥漫的包厢里,显得突兀又刺耳。

像是一串惊雷,周围其他的声音也慢慢停了,视线跟着看过去。

男人刚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起来。

颜初没想到杯子会被她碰倒砸下来,她看着男人腿上,裤子上,都被她刚才小桌子上弄倒的酒,湿了一大片。

颜初还沉浸在刚才被男人夺走了吻的惊慌中,脑子发懵,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这时,芬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这边了,她看着沙发上那位的表情,连忙赔着笑脸。

“快,拿毛巾来给谢总擦擦。”说着对旁边的女孩子使了使眼色。

沙发里,男人衣着整齐,只是衣服上被撒了酒液,前面站着的始作俑者,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完好,芬姐看着这一幕,眼神在跟着来的王尧身上恨不得戳几个窟窿。

来这玩的都是些金贵的主,更别说沙发上坐着的这位谢总了。

她是负责人,所以一切事出了,还得是找她问罪。

一旁的女孩子很快过来,在他坐着的沙发旁蹲下,要给他擦身上的酒渍。

男人的手轻抬,止住了对方的动作。

谢砚舟姿势都没变,手指碰了一下舌头,口腔里血腥味弥漫,不出意外地见血了。

看着站在那里,被这阵仗明显吓地不清的小姑娘,脸上带着那种难堪又茫然的表情,

男人轻扯了下嘴角,脸上带着不算愉悦的笑:

“牙齿这么利啊?”

这话一出,在场几人听进耳里,顿时暧昧又窃窃的低笑。

哪里还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,小姑娘这是给人谢总咬伤了啊。

男人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,她整个人心脏都在打鼓。

王尧当时说得好听,什么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了,看这新来小姑娘长得实在好,这边的女孩子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去的。

长得好有什么用,生葫芦瓜子就这么死板,都来这种地方了,脑子还能轴成这样。

芬姐忍不住在心里骂。

“您别败了兴,她新来的不懂规矩,我找清清来弹曲儿解个闷好不好?”

芬姐陪着笑,眼神朝后面一瞥,有倩影立刻上前。她看着还在一旁戳着,动都不动的颜初,在她的腰后面使力就要把她推后面去。

“我问她话呢。”

男人抬眼扫了过去。

这话一出,几人都止住了动作。
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于是动作也停了,把后面站着的颜初,又给推了过来。

他们来来回回说话,视线又绕到她的身上,她站在那里,身上的酒液也还未干透,贴在身上止不住发冷。

坐在软沙发上的那个男人,包厢里,大家都在等他发号施令。

他又恢复了那种斯文温和的样子,唇上带着点浅薄的笑,仿佛,刚才他做的一切,都不是在为难人一样。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她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发哑,对着沙发上的那个人,脑子发懵地开始道歉。

男人琥珀色的瞳孔,倒映着女孩子要哭不哭的那张脸,冷白的一张小脸,唇上涂的薄薄一层口红都被他蹭掉了七七八八,带了些自然而然的倔和可怜。

他笑了一下,旁边有人过来给他点上烟。

含了一口,白色的烟圈吐出,夹在指间,他亲手倒满了一杯酒,推过去。

“喝完,我就不生气了。”

眼神暧昧,男人像是调情一样,继续对着颜初说话。

这算是递了个台阶,芬姐立刻心领神会。

这种的红酒的度数在那,和白酒哪里能比。

一杯,就算是个不会喝酒的小姑娘,也不过是晕头转向一晚上就过去了。

“哎,谢总是会心疼人,那是喜欢你知道吗?”

颜初被芬姐推着,女人在后面用了力,她只感觉到后背那一片被她捏地疼痛钻心。

小女孩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又占据上风,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以及自我的羞耻。

是他先上来亲她的,她道歉了,现在又要让她喝酒。

颜初忍住快要落下的泪,这地就不是她能待的,她不干了。

“我现在辞…”

芬姐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,捏着她的脸,皮笑肉不笑地低声和她说话:

“一杯酒,你今晚不喝,我也让你走不掉的。谢总这么给你面了,你看点脸色说话。你今晚的钱还没结呢,你明天再说不来我不强迫你啊。”

现在弄成这样就想走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
她分不清这里是什么样的场合吗?

小姑娘还是太天真了。

芬姐抓紧了她要跑的身子,眼含警告,身体又被人推了过去。

男人修长的手端起来满满一杯的红酒,杯子比平常的酒杯还是小了不少的。

看她坐过来,谢砚舟端起杯子,那张斯文的脸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,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喙。

玻璃杯壁压着颜初的唇,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唇畔滑落,杯子空了,被男人这么半强迫地灌了整整一杯酒下去。

旁边不少人看着这一幕,调笑着:

“谢总亲自喂啊,这可是咱们第一次见哦?”

周围的调笑声还在不断,颜初呛了一下,刚才喝下去的酒液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
沙发上坐着的男人,那张斯文的脸上,那笑就是一种残忍,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践踏和玩弄罢了。

颜初大着舌头,感觉嗓子连同口腔,都被酒精整个麻痹住。

女孩子冷白的脸,因为酒精,似乎立刻地被染上了一层红透的粉,声音也带着颤。

但眼神还是死倔的那个样,矛盾和她那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痛苦,就这么奇异地组合在一起,露出来了一点点底色。

谢砚舟神色幽暗,把她眼底的情绪一丝没落地看完。

一杯酒,男人如约地放她离开了包厢。

颜初回到化妆间换衣服的时候,整个手都在抖。

初吻就这么没了,而她还被逼着道歉。

她确实是天真的要死了,

聊天?

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侥幸心理,来这种男人玩乐的俱乐部呢。

颜初着急换回自己的衣服,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这里。

穿好来的时候的衣服,翻领短袖和牛仔裤,背着自己带的包,从云端下来的时候,还撞上进来的客人。

于是又免不了的道歉,好在人家没有为难,说两句对不起就放她走了。

一路跑着去了最近的地铁站。

直到安全坐上地铁后,颜初才感觉到自己像是从梦中醒来。


云端的化妆室里,

一面镜子前,女孩子那张鲜妍的脸,雪白的肌肤,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腮红,让那张原本稍显冷淡的脸,看起来也带了些含羞带怯的红晕。

“放松点亲爱的。”

大概是因为上衣露出一大片肌肤不太习惯,也可能是室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太低,只是被身后的人碰了一下肩膀,女孩子的肢体就已经在控制不住的抖了。

今天,是颜初在云端兼职的第一天。

云端,作为s市最大的高档会所,富人娱乐的消遣之地,说到男人的娱乐场所,那到底也还是绕不开那下三路。

云端在这其中,大概就是显得高端一点的会所。

能来这里的女孩子,不仅仅有漂亮的外貌,同时也要求有个人的才艺。女孩子的质量高,门槛消费拉的也高,所以能来光顾的客人,也自然是非富即贵。

站在女孩后面的是个男人,王尧,穿一身白色v家的套装,声音比普通的男人尖细些,明显阴柔的肢体动作,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非常的一张脸,一笑:

“来咱们等会见的可都是金贵的人儿,等会嘴甜一点,可别这么冷冷淡淡的表情哦。”

“好”

颜初点点头。

露肩的烟粉色上衣,紧紧贴在身上,下身薄纱白裙子,整个人看起来又仙又娇媚的样子,只是那异常紧绷的肩,以及放在膝盖的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,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纠结。

他把面前打扮好的女孩子带过来,推给靠在墙边抽烟的女人看。

短发,稍显伶俐的五官,穿着很有设计感的黑色套裙,大概30来岁,是云端的负责人,芬姐。

女人那双精明老练的眼,在颜初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一圈。

女大学生嘛,面儿生嫩的紧,站在那里身体都并的紧紧的,稍微碰一下就要脸红耳赤,一看就还是雏儿。

今天来的都是贵客,王尧要把这么个新来的塞进来,她虽然有些不满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。

王尧有金主在,在云端说话的份量重的,背后有人给他撑腰,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。

算了,这种一看就是生葫芦子的小姑娘,哪能和她精心调教的清清比。

”清清呢,还没来吗?”

王尧插着双手,翻了个白眼,他曾经好歹也是个直男,当然懂那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。

“清清上个月不才见谢总的吗,过去倒个酒都没碰到人谢总的手指头。芬芬,你在男人堆混这么久,又不是不明白,男人不喜欢的,不会因为看多了以后就喜欢啦。”

芬姐吐了一口烟,脸上还带着笑意,“不再试试怎么知道?”,说着,往颜初的方向又走近了一步。看着刚换好衣服,明显有些别扭的女孩子,过去捏了捏她那张又薄又软的香肩,“你这么看好的这个小姑娘,她和清清比起来,好在哪里了?”

她在颜初的身上上下下打量,青涩良家的款儿,招人疼嘛。

但她自认为,清清比这种纯粹良家的款表现的会更好一点,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动作,都是被精心调教过的。

知情识趣儿,又保持着干净的身体,清清怎么看都比这种生涩的小女孩要更能讨男人喜欢。

“既然王哥给你这个机会,好好表现吧。”

今晚包厢里来的不少老总,都是金贵的人,除了谢总,随便够上哪一个,也够她吃的了。

云端可是s市富豪们扎堆的地儿,在这里的姑娘们,哪个不想着能傍大款,一夜实现财富自由。

能被其中几个看上,有幸运的,私下和那些人搭上,给套市中心房子的事儿可太多了,送资,那可是真要实现财富自由了。

”知道了,芬姐。“

颜初茫然地点头。

事实上,刚才两人的对话,她什么话都没听进去。刚换好衣服,坐在梳妆台前被化好妆的那一刻,她就在打退堂鼓了。

颜初今年20岁不到,s大的学生,大三第一学期刚开学。

意外降临的时候,总是荒诞和毫无道理可言的。

母亲因为生病,住进了医院。

中晚期的癌症,几十万的治疗费,对于一个工资收入四千多的家庭来说,几乎等于是天塌了。

在颜初十四岁的那年,父母离异了,她跟着母亲长大。

说来理由也和大多数的家庭一样,父亲出轨,离婚以后,就立刻和小三重组了家庭。

颜母一个人拉扯颜初长大,等她考上市重点大学,本以为母女俩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享福的生活,结果疾病突然造访。

住医院,治病花钱,生活一下子翻天覆地。

亲戚借钱,再加上家里的存款,东拼西凑地勉强先交了前期住院的费用。

充了钱进去很快就要没了,而每一天又有新的开销,

人总是被逼进绝境,才知道为了不失去某些东西,可以去做到这种地步。

她经过同系的左婷婷介绍,来了云端。

当时来给她面试的除了芬姐,还有个30来岁的男人,纹着身,叫王尧。看到她的时候,眼神都亮了下。

听到她说会古琴但古筝不大熟的时候,让她现场弹个试试。

最简单的曲儿,对方看着颜初那张过分标志的脸,心里有了想法,所以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。

弹奏完立刻就给她定下来了。

于是就这样,她面上了云端的工作。

在爸爸和妈妈还没离婚的时候,颜初八岁学古琴,学了五年的时间,古琴底子一直在。

颜初这次能来,也不仅仅是出众的外貌,同时是弹了一手的古琴。

她从小学的是古琴,后来爸爸妈妈离婚以后,她的那把小焦叶也成为了她后来唯一的乐器。

古琴,不同于古筝,在古时候,作为古代高尚情操的一种乐器,往往都是些文人墨客所弹奏的。所以古筝在古时候,显然被很多文人所不齿的。

而在这里,对于那些来消遣的富人来说,古琴古筝都一样罢,附庸风雅,供人取乐的玩意。

“咱们今晚排好的是梅花三弄和渔舟唱晚,你会古琴的话,那古筝也能弹吧。”

没有专业学这个的人,大概也只知道两个看起来不大一样,古琴小巧,琴弦少,古筝架子大,但都是弦乐器,看起来是一家的,外行人哪里知道那么多门道。

颜初拿手的是古琴,但古筝,也确实能弹就是了。

时间到了,颜初跟着几个女孩子过去。

古色古香的包厢里,靠近水岸边,墙上开着窗,那声儿顺着河畔飘出去很远….

屋子里大约有六七个女孩子。每个人手里拿着乐器,或琵琶,或古筝。这么拨动着琴弦,十指纤纤,一眼望过去,女孩子们的脸上都带着薄薄的红。手指翻动间,尤其是坐在c位的女孩子,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,甚是惹人怜爱。

颜初也坐在其间,乌黑如墨的发,挽成一个髻,用一只玉簪别住,松松拢在肩上垂着。

只是和周围的人不同,她几乎全程是低着头,偶尔抬头间,那种矛盾又抗拒的样子,和旁边的人显得略格格不入。

谢砚舟靠坐在软沙发上,长腿交叠,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兴阑珊。

杯子抵在男人的唇间,他盯着女孩子那张略显清冷的脸,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。

一双桃花眼含着浅薄的笑意,在女孩子明显强撑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。

一曲罢,下面坐着的男人们给面子的拍手鼓掌。

颜初跟着众人起身,脸上也强撑着笑意。

短发黑裙的芬姐也过来了,带着c位的女孩子清清,说些俏皮话介绍:

“清清弹的曲儿,来给她指点的那位名家都夸她呢,她本来是还有课要去上的,但今天知道几位老板过来,我特意给带来的。”

那位叫清清的女孩子抿着唇,看着坐在主座的男人,就连脸上的羞怯也是恰到好处。

说是点评,但下面那些男人们的话语间都是在调笑罢了,和古代那种艺妓,似乎也没什么不同。

颜初垂着眼,让灵魂有意识地抽离出,身体移动,跟着她们往男人堆的方向去。

“哎,不夺人爱啊,我知道谢总喜欢这位,刚才我可是看到您在她身上看了好久呢。”

旁边有人说话,那句“妹妹过去陪他”的话刚落,颜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过来,她被人从后按着肩膀往前,顺着力度,她跌坐到了一个男人的软座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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