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念安,接下来轮到你给他个了结了。”顾禹在电话那边说。
这个“他”,自然指的是顾泽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挂断电话,我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夜景中。
顾泽,是时候到我们该见面的时候了。
几天后,我和顾泽在山野中相遇。这两年的时间里,他经历了爱人消失、公司即将破产的遭遇,在自暴自弃下重拾了年少时的爱好——飙车,肾上腺激素飙升和针锋相对的竞逐常常让他暂时忘却那些记忆。
虽然这些年,他也因不管不顾的飙车闹出不少人命,知情的网友们义愤填膺着,现实的他还相安无事。
谁让顾家家大业大呢,天理昭昭,也拗不过资本的手腕,正如当年的我和我妈一般。
傍晚的山野落日即降,我就是在这时出现在顾泽面前的。
彼时,他正因输掉刚刚一局的比赛,而气恼地将头盔重重地砸向车顶,大几百万的车顷刻间被砸出一个坑来。
“顾泽,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?”
男人原本还在自顾自发着脾气,闻言,笔直的背脊一僵,等回过神确认说话的人正是我后,眸底猩红一片。
他冲上前,大力地将我揽入怀中,力度大到彷佛要把我揉碎进的骨血中。
“念念,是你,真的是你。你回来了,回来了就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?你知不知道,这些年我都以为你死了。”
“那个医生说得没错,除了你,世界上再没有爱我到如此地步的女人。求你留下来,我们好好在一起,尽情相爱。”
“我曾经以为我爱沈心暖,后来发现不是那样的。我对她只是年少时情窦初开的悸动,后来越了解她这个人,越觉得不怎么样。可你不同,我对你是真爱。念念你知不知道,你消失的这段时间,我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”
“好啦,”我佯装害羞地推推他的肩膀,“快去玩吧,你的朋友都在等你呢。”
“我不,我好不容易再见你。我好怕等我回来你又像两年前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。”
我却已经转移了话题,视线落在远处的山野上:“顾泽,只要你能赢下这场比赛,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啊?”他一时没有料想我的话,而后眼珠一转,才道,“只要我赢下比赛,你就愿意嫁给我吗?”
面对男人的得寸进尺,我笑了笑,“对,只要你赢下这场比赛。”
这场比赛在顾泽的势在必得之下就此展开了,我看到比赛铃声一被打响,顾泽开的车就第一个冲上去,漫上山野。
他以为他能顺利赢下,殊不知,等待他的只有死亡。
果不其然,在返程的半山腰上,只见顾泽驾驶的车胎突然泄气,随后整个车子开始倾翻,笔直地从半山腰上滚落。
等车子在翻滚中落地,顾泽从里面爬出时,已经浑身是血,唯一双眼望着我,眼含希翼。
“念念,我没有赢下这场比赛,你还愿意嫁给我吗?”
身旁赶来救他的人听不下去,出声打断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是先顾着点自己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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