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破罐子破摔，我不在乎程晏怎么看我，怎么想我，我只想离婚，以最快的速度离婚。
就在这时候，办公室小陈敲门进来，他瞥了瞥我和程晏，将我前天让他打印的合同递过来。
「程总，方总，宏源工厂那边的人来了。」
一开始准备给我，后来想到我被程晏降职，他颤抖着将合同递到程晏的办公桌上。
程晏整理了西装的褶皱，他扫了眼我，捡起合同。
「我们的事待会再谈，宏源那边的合同你陪我盯一下！」
我是真在发烧。
「盯不了，我还在发烧，头晕眼花，不怕我看错数据害你破产？」
我感觉早上的低烧，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，隐隐有点往高烧方向爬的迹象。
程晏看着我脾气上来，也不强求，随即去了乔洛办公室叫他。
「乔洛，你陪我去会议室！」
我去冰箱找了个退烧贴贴额头，回到工位上，看着他们一并走进会议室。
我很想看看，他们这合同要怎么签！ 宏源的副总任亮扫了扫会议室，没看到我的身影，他疑惑的望向程晏。
「程总，方总在哪？今天签合同，不是他跟我们签吗？」
程晏一页页检查着合同，一边检查一遍问法务和乔洛。
「我们方总生病了，她在外边休息，今天合同我跟你签。」
乔洛什么都不会，除了献媚讨好，她可能都看不懂合同里面的数据。
法务跟程晏交换个眼神，示意没问题，可以签。
程晏刚捡起笔要签下自己的名字，任亮却开口。
「程总，既然方总病了，那今天这个合同我们下次再签。实话说，我只信任方总！」
任亮让人收起合同，他也准备离开。
程晏不甘心到手的这么大一笔订单到嘴又飞了。
「我跟方品如是夫妻，您信任她，我非常荣幸，但请你也相信我，只要是合同所写，我一定履约。」
他连忙拦住任亮，希望说服他改变主意。
任亮回道，
「程总，实话告诉你，我跟方总合作多年，已经有了默契，如果不是他全程跟进，我并不放心。所以，如果方总在，我们的合同就在，方总若不在，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。」
任亮说的是大实话。
他原本就瞧不起程晏的公司。
比程晏规模大的公司，他能找到十多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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