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定。嘿嘿。我苦笑,知道自己和大鹏的麻烦来了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把白天的剩饭剩菜放到门外,想了想,又更远处挪了挪,冲土狗打个呼哨。
它略一迟疑,爬出自己的窝,慢慢走出了屋子。
我知道它一定会把这“夜宵”吃掉,然后好好履行警戒的职责。
关门的时候,我特意了顶上那支很久没用的顶门杠。
阿龙鼾声如雷,我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我最后一次和竹筒帮发生联系,是在三年之前。
2012年12月的某一天,我下山采购过冬物资,手机突然响了。
现任帮主秘书打来电话,说可找到你了,大哥。几天前大鹏兄弟突然去世了,因为他是你的妻弟,所以我们到处联络你,请你务必参加他的追思会,时间定在四天后。
十年前,妻子和幼子遭遇离奇车祸,永远地离开了我,大鹏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位亲人。
我与他为竹筒帮出生入死20年,结下生死之交,后来又娶了他的妹妹,最后登上了帮主之位。
妻亡子丧后,我执意离开竹筒帮。
大鹏劝过我好几次,说帮里兄弟们舍不得我,我走了,大家就没了主心骨,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。
我心念已决,自然不肯听从,结果每次都不欢而散。
后来我进山隐居,时间一久,渐渐地断绝了与他和其他人的联系。
参加完大鹏的追思会和葬礼,我回到山上,将手机里的联系人全部删掉。
从那一刻开始,我的世界彻底清静了。
隐居生活其实很舒服。怎么说呢,这是一种孤独的舒服,普通人倘若没有经历人生的起伏,岁月的磨难,恐怕很难理解这种舒服,也未必享受得了。
这就像喝最烈的酒,第一口总是辣的、苦的,灼心的,但是只要忍得住,慢慢坚持下去,就觉得这东西特别好喝,越喝越舒服,直到完全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。
第二天上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