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窗台掰着手指,已经第十日了。
「阿音。」
一双盛满笑意的眼睛从窗下探出。
「贺晏川。」我开心的将他拉到屋内,环视一周。
衣衫整洁如新,不像被欺侮过。
「可有受伤?」
「无事。」他坐下,一口气喝了三杯凉茶。
皇上将他关在了宫里,今夜是趁守卫换班偷溜了出来。
「父皇不对劲。」
「是贺晏铖。」我说道。
「没错,他冒充父皇将前朝后宫都换上了自己人。」
当初贺晏铖能将我和夏栀互换灵魂,想来他自己也和皇上换了灵魂。
「父皇被他藏了起来,我的人探了整个王府,也没找到父皇人影。」
「我记得他在京郊有一处宅院,是记在王大人名下。」
这件事还是有次凑巧发现的,两年前我在街上看到贺晏铖向他打招呼,他好似没听见似的驾马过去,我悄悄在后面跟了过去,看到他进了宅子后,没过多久朝中几位老臣也进了宅子。
相必这所宅院是他的隐秘之地。
「好,我会让人过去,这几日你乖乖待在府中,尽量别出门。」
「宫中都是他的人,你打算怎么做?」
「阿音。」他陡然靠近,身上淡淡的茶香探入鼻息,声音染笑,说不出来的蛊惑,「你在担心我。」
最近不知怎得,贺晏川靠近时总会呼吸急促,心口颤栗。
我与他拉开写距离,掩面打了个哈欠,「我困了,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。」
「阿音,过几日你的生辰我应是来不了了,这生辰礼提前送你。」
晚风拂过,他将锦盒放到窗台,跳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打开锦盒,里面是个手镯,半圈是通体透亮的白玉,另一半用金丝连接,上面穿着几颗圆润的红色玛瑙。
16
我的十六岁生辰只一顿简单的晚饭,并未像往年一样的大操大办。
听爹爹说,今日贺晏铖病愈进宫谢安时,被贺晏川围在宫内,禁卫军和圣临军对峙。
圣临军是历朝帝王手中的私兵,都是选军营中最敏捷强壮的将士组建,全是精兵强将,锐不可当。
养尊处优的禁卫军根本不是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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