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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江渭带我去了酒店。
他让人给我煮了茶来醒酒,催促我去洗漱。等我出来时,他已经将我全身行头买了回来。
我看了一眼,连内衣也是我以前喜欢的牌子。以江渭如今的身家,不过尔尔。
侧身坐在椅子上,我靠着椅背看江渭,江渭耐心为我擦长发上的水。
现在一看,江渭和陈稷一点也不像。
江渭冷漠,骄傲,毒舌,但他是一个正常的好人。如果他爱你,他会很温柔。
可陈稷斯文皮相下,包藏着绝对的占有欲,冷漠,平静,可以宽容地任由我绝食胡闹,然后在深夜掰开我的嘴灌营养剂。
七年前他在清晨敲开江渭家门,没有怒意,甚至放任我给江渭留了字条后再带我走。
可低头的时候他看见我脖颈的吻痕,以及握笔的手指上的一尾银戒。
我扬起头笑,“我要结婚了,哥哥,你放心,我不会再打扰你和陈夏。”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陈稷,脸上纵容的笑霎时僵住,转瞬暴怒。
他一直知道江渭的存在,每一个和我交往过深的男孩,他都知道。他以为我不过在气他,可谁知我胆大包天,竟敢结婚。
他在江渭的房子里把我压到沙发上,撕碎了我留的字条。后来,他断掉我所有对外联络的渠道,派人到律师楼逼江渭还钱。
最后拿着江渭的前途,逼迫我和一个废人结了婚。
江渭擦头发的动作很轻,我昏昏欲睡,撑着眼皮问他:
“江渭,你这算是出尔反尔吗?”
头上的动作停了片刻,江渭平缓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